先来表白一下 @鸽肥哥不肥 太太!!!!
你的《寸光》跟《凝时》看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喜爱……点完了小红心以后就只剩下打滚了。然而我又不懂写长评,所以只能接着太太的构架,写个同人来表达一下我的敬仰!
不要鄙视我……嘤嘤嘤
如果太太本人或者与太太相熟的小伙伴觉得有不合适了,请告诉我。
我会把帖子删掉的。
想看太太正文的人请点这里:
PS:粗黑体为引用太太的原文。
----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-----
江左盟的信送来的时候,蔺晨与萧景琰已经离开了药王谷。
人走了以后,鸽子隔了一天才到。
这两个人玩起来一向随心随性,行踪飘忽。
所以这信就在药王谷扣了有足足十天。
等消息再从大理辗转到秘境的蔺晨手里,事情已经尘埃落定。
琅琊阁追踪他们少主自有一套方法,但这次也不过快了江左盟一天而已。
琅琊阁鸽子来的时候,蔺晨正带着萧景琰赏花。
云南的冬天暖和,才入秋蔺晨就打定主意要带景琰来这里过冬。
那几日正赶上冬樱怒放,整个秘境飞花似雪,落英漫天。
他们就在这漫天花雨中举杯对酌。
两人都是散发布衣。
不做皇帝那么多年,萧景琰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松快的状态。
他朝蔺晨举了举杯,然后一饮而尽。
蔺晨笑着陪饮一杯。
两人也不多话。
只是三杯以后,萧景琰倒酒的手被挡住了。
这清泉酿的方子是蔺晨自己配出来的。
小孩喝上三杯都喝不醉,可萧景琰如今的身体却已经快受不起了。
他的身体虽然有蔺晨盯着,但毕竟比年轻时候虚亏太多。年轻时候两人尚可以两人一杯,饮上一晚的桃花酒。但现在连淡如水的清泉酿,他喝上三杯也会被拦住。
蔺晨给萧景琰的杯子里换上了清水,又把盛着糕点的碟子朝他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试试看,这是我跟穆王府的桂妈妈讨教来的本地点心。”
萧景琰不置可否地拈起一枚咬了一口。
口感软糯,也不甜腻,一股浓郁的花香萦绕口中。
萧景琰辨了辨,笑问:
“馅子里放的是樱花?”
“味道如何?”
“这是你的手艺?”
“对,既然赶上季节了,总要试试看。”
“我说呢,你从昨天开始神神秘秘躲起来在搞什么。”
“那你吃着可喜欢?”
萧景琰没搭腔,却又捏了一枚饼子吃了起来。
这些年时常练习,蔺晨下厨的手艺也是一日千里。他本来就是才思敏捷的人,把心思花到这上头以来,每每弄出点新花样来,试菜人就都是萧景琰。
既然是试菜,自然有好有坏。
萧景琰吃过不少暗亏,可这次的饼却是做的真不错。
虽然没有酒,但他吃着点心就着白水也不坏。
只是蔺晨促狭的一句话,教他差点失了体统,一口饼没喷出去,到把自己给噎了。
但听得蔺晨调笑地跟他说道:
“夫人赏脸便好。这种饼呀,本地就叫‘老婆饼’。”
萧景琰怒灌下三大口白水,完了把杯子朝着蔺晨的面门就扔了过去。
蔺阁主躲得快。
杯子没砸到人,却把劳苦功高的信鸽给弄下来了。
水杯擦着鸽子脊背过去的,给蹭下了一地毛。
蔺晨在鸽子落地前伸手捉住了它,一翻腕,发现还是自家的鸽子。
那么多年了,琅琊阁的标记萧景琰也看的眼熟。
一看是有消息,便不再嬉闹,等着蔺晨看完。
纸条很小,寥寥几个字。
但是蔺晨看完了,却瞪着萧景琰许久,都没说话。
萧景琰心知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,但又猜不到什么事。
这些年四境安稳,萧庭生着手吏治改革也卓有成效。
他们离开之前探过长苏夫妇,他们二人的身体都很好,按蔺晨的说法是“应该可以活着看到曾孙”。
他起身走到蔺晨面前,以眼相询。
蔺晨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,却还是把条子给了萧景琰。
上面只有一行字。
【江左盟总舵被袭,无人生还。】
五指猛地收紧,纸条被萧景琰攥成了一个小团儿。
蔺晨有些担心地扶着萧景琰坐下。
他的手无声无息地探上萧景琰的腕脉,确定他无事了才敢开口。
“景琰。”
“是谁?!”
“景琰,别担心。”
“你知道是谁?”
萧景琰猛地抓住蔺晨的衣袖。
他盯着蔺晨的眼睛,看到蔺晨的眼光里有郁色却无紧张。
“你……你们早猜到。”
他忽然觉得背后发冷,因为他也想到了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从新帝登基开始,我们就已经开始做准备。”
“十年了……”
“是啊,其实三年前我们就担心他要动手,却没想到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又多忍了三年。”
“那现在江左盟的情况。”
“既然琅琊阁的消息已经到了,长苏的信应该也在路上了。”
“难怪,这三年你带着我在边境四处玩,你是怕我卷进去?”
“景琰,别生他的气。”
萧景琰低着头,也没松开蔺晨的衣袖。
“不,我不会生气……帝王心术,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,总会有这一天。”
他感觉到蔺晨的手环住了他的肩。
就像他父王过世那一晚,他的头靠着蔺晨的肩,蔺晨的手环着他。
萧景琰是真的不生气。
知道江左盟早有防备,他的心就已经放下了大半。
有梅长苏在,这天下又有谁能算计得过他?
他都能想象到朝堂上,萧庭生接到“江左盟尽歼,无一漏网。”的奏报时的表情。他是长苏一手带出来的徒弟,能猜不到里头的玄妙么?可就算心里知道是被骗了,他偏偏又只能硬着头皮下嘉奖令。
因为,无论梅长苏是不是真的还活着,江左盟都必须消失。
“蔺晨,你说,如果是我,我能容得下江左盟几年?”
“那你能容得下琅琊阁几年?”
“父皇临终前对我说:‘朕会跟你皇长兄一起看着你,看你一点一点,也变成像朕一个样子。’我不信。但每次奏报来的时候,看到江左盟又怎么怎么……我还活着,长苏还活着的时候,朝廷能跟江左盟协同合作,亲密无间。等我们死了又会如何?尾大不掉。那些年我一直不肯去想,也不愿去想赤焰军出事的原因。但其实我心里都明白。”
“景琰,你不是先皇。如果是你,你会有不一样的手段。”
“可我也容不下江左盟!”
“景琰!”
“蔺晨,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。很多时候,做事情就不再单纯了。”
“景琰。”
蔺晨捉着萧景琰的头让他看向自己,
“忧思伤身,别多想了。”
蔺晨是在担心他。
这一点萧景琰心里很清楚。
他年轻的时候最恨的,便是大家总把事情瞒着他一个人。哪怕是将心比心,知道自己也会做这样的选择。心里再清楚,却总有那个弯绕不过去。
但那都是以前了。
他替蔺晨理了理鬓边的散发。
蔺晨小他一岁。但这些年为了替他养这个破烂的身子,蔺晨的发间竟多了不少白发。出门的时候束着发看不出来,一旦披了下来,风一吹便藏不住了。
第一根白发来的时候,蔺晨嘴上不说,但萧景琰见过他半夜偷偷照镜子找白发,然而第二天那白发就不见了踪影。
后来白发多了,藏也藏不住。
蔺晨就索性当做没这回事,视而不见,也不许萧景琰提。
萧景琰知道,自己的头发也差不多,未老而先衰。
只是蔺晨从不提,他便也当做没这事。
他们都老了。
他忽然觉得刚才真是白生气了。
“蔺晨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生气了。”
“这么容易想通?”
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既然我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上了,那么与江左盟兵戈相向的人,就永远不会是我。”
“那你会怨庭生吗?”
“受害者都不追究了,我生什么气?这些年……他做的很好。他会是个好皇帝。”
“那你还生我们的气吗?”
“长苏?等他自己送上门来,你帮我好好收拾他。”
“我呢?”
“我现在收拾你!”
……
第二天,穆小王爷送来江左盟信件时,没见到萧景琰。
蔺阁主说他人不舒服需要静养,拦着没让他进去。
等人走了以后,阁主才晃晃悠悠拿着信去找萧景琰。
萧景琰还真是在卧床。
前一天折腾得太过。
在外头出了一身汗,又吹了风,人就有些不舒服。
他靠着枕头听蔺晨慢慢念信。
信不长,为了怕半路泄密,也没有明着写。
信里用着寻常人的口气,只说表弟一家都好。家小都出门了,只留了恶犬守门。这恶犬也伤过人惹过事,若是被不长眼的人伤了死了,也不碍事。最近天气寒冷,表兄身体不好,过年也别回老宅了。明年开春,若是有缘,自会相见。
听到最后一句,萧景琰忍不住握了蔺晨的手。
两人相视一笑。
【完】